他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咸腥的血味在口腔炸开。
指挥所的轮廓在视野里摇晃,三十米、二十米……睫毛都被血糊住了,睫毛每次眨动,都像拉开沉重的闸门。
他的左手抠进冻土向前爬行时,他忽然想起妹妹……他们兄妹刚来燕北的时候,住在城郊区,说是城郊,和乡下也没什么两样,那天夜里大雪纷飞,妹妹突然发烧,城郊的小诊所关了门,也找不到前往城中心的车辆,他背着妹妹,跑了十里地,才终于在怀柔找到了原意搭载他们兄妹的出租车……他此时此刻,竟觉得此时背上的重量和当年如此相似。
一样的沉重,一样的难以割舍。
他还在往前爬。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往前挪动。
他的意识其实已经模糊了。
身上的疼痛让他觉得早点解脱,也没什么不好。
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想看见,那个该死的鬼子指挥官,被他的战友们俘虏!!!
他想看见,这帮侵略者都被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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