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哽住,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放榜那天,我考了全县第三,本来一切都在变好,可是我父亲偷偷修改了我的志愿。”
记忆中的夕阳血红一片,张秋月仿佛又看见那个沾着酒渍的玻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狰狞的光。
“赔钱货!想跟你妈一样逃跑?”
他的咆哮混着酒气喷在张秋月的脸上,玻璃瓶砸下来的瞬间,她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终于拨通了派出所的报警电话。
再醒来已经是医院了,警察来的时候,她头上缠着绷带,血渗透了纱布。
没等警察开口,女孩就崩溃了。
她哭得像个疯子,眼泪混着血痂滚落,断断续续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父亲的暴行、被篡改的志愿、那个染血的黄昏。命运几乎要把她碾碎。
病房里沉默了几秒。
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听完,眼神微微一动。她支开同事,等脚步声远去后,才俯身凑近病床,压低声音问:
“你……想不想去外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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