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谏的官袍动了一下,显然是被这四个字噎住了。“即便陛下特许,国师大人也不该在城楼之上,行……私相授受之举。这有违官箴,更损国体。”

        他的用词极其尖锐,“私相授受”,几乎是将一桩风月韵事,钉在了藐视皇权的耻辱柱上。

        “王御史,”谢绪凌往前站了一步,那迫人的气场让老臣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我与她,是陛下亲赐的婚约。我在陛下恩准的地方,给予我的未婚之妻一份聘礼。请问,哪一条祖制,哪一款官箴,禁止了此事?”

        “你……”王谏语塞。

        他知道,谢绪凌这是在偷换概念,强行把一桩挑战礼法的出格行为,解释成皇恩浩荡下的合规之举。可偏偏,他抓不住最核心的把柄。因为,皇帝允许了。

        “谢绪凌,你这是在绑架陛下,将陛下置于天下悠悠之口中!”王谏痛心疾首,“你将个人的情爱,凌驾于社稷体面之上,你这是权臣所为!”

        “情爱?”谢绪凌忽然笑了,“王御史,你看错了。这不是情爱。”

        他拉过慕卿浔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掌心那枚“绪卿”印,被他翻了过来,迎着灯笼的光。

        “这是宣告。”他的话,清晰地传入了王谏和周围所有竖着耳朵的禁军耳中,“宣告她慕卿浔,从今往后,是我谢绪凌的妻子。她的荣辱,便是我的荣辱。谁想动她,先问过我,再问过陛下赐下的圣旨。”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狠狠地砸进了皇城夜晚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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