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惨白地照在战场上,将满地的尸骸镀上一层冰冷的银辉。
大夏军人和第十师团指挥部警卫连的鬼子们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纠缠在一起,有的互相掐着脖子,有的用刺刀贯穿了对方的胸膛,至死都没有松开武器。
一具大夏军人的尸体半跪在地上,他的肠子流出来缠在腰间,却仍用最后的力气将刺刀捅进了一个鬼子军官的眼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死去,鬼子军官的脑浆顺着刀柄滴落,在大夏军人冻僵的手指上凝结成冰。
不远处,三个鬼子兵叠罗汉般堆在一起。最下面的那个被手榴弹炸开了腹腔,中间的被砍掉了半个脑袋,最上面的那个胸口插着三把刺刀。他们的血汇成一条小溪,缓缓流向低洼处,在那里积成一个暗红色的血潭。
更触目惊心的是一个年轻的大夏士兵。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半边脸被火焰喷射器烧得焦黑,露出森白的颧骨。但他的右手仍死死攥着一颗未拉弦的手榴弹,左手掐着一个鬼子兵的喉咙……那鬼子的舌头吐得老长,眼球凸出,显然是被活活掐死的。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焦臭味和火药味混合的刺鼻气息。
偶尔有未冷的鲜血从伤口渗出,滴在冻土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像是亡魂最后的叹息。
在这片尸山血海中,上百名溃军沉默地站立着,像一堵血肉铸就的长城。
他们衣衫褴褛,有的绑腿散开,有的赤着脚踩在冻土上,脚底血肉模糊。
林彦不自觉的蹒跚的,又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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