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锁反应,剩余四人如同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噗通、噗通接连跪倒在地,手中的弯刀纷纷掉落。他们再也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只有面对深渊巨兽般的卑微战栗。额头不受控制地、重重磕在染满自己同伙温热血浆的青砖地面上。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成了这片杀戮地狱里唯一的回响。
夜风重新吹过庭院,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也带来了远处零星的几声犬吠。
一只早已被惊飞的夜鸦,在远处的树冠上发出两声干涩而遥远的嘶鸣,随即振翅融入更深的黑暗。
苏凌垂眸。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柄插在青砖缝隙中的弯刀断刃上。那是激战时,被剑气震碎后倒插入地面的。
他没有再看跪在血泊中的五人。脚步抬起,稳稳地踏在浓稠的血泊之上,向着庭院深处走去。
诡异的是,那沾满了泥泞血污的黑色布靴落下时,却总能精准地踏在未被血污完全覆盖的青砖尖角、砖缝边缘,竟没有沾染上半点猩红,仿佛踩踏的并非腥热地狱,而是步步生莲。
滴血的长剑垂在身侧,剑尖距离地面不过三寸。每一次细微的步伐移动,那凝在剑尖的最后一滴血珠,似乎都折射出一丝清冷月华的光芒。
嗒......嗒......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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