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微微向前倾身,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光芒。
“你呢,应该就是孔鹤臣精心培养、藏得最深的那个死士。平素绝不轻易现身,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孔鹤臣爱惜羽毛,更要维持他‘君子可钦’的清誉,一般琐事脏事,自有旁人去做。除非是遇到天大的事情,或者到了无计可施、必须一击必中的紧要关头,他才会启用你。”
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却更添压迫感。
“所以,我猜......阁下应该就是孔鹤臣手中那张轻易不打出的王牌吧?是他的底牌,也是他用来处理最棘手问题的......最后一把快刀。我没有猜错吧?”
黑衣人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苏凌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敲在他的心防上,几乎将他彻底看穿。
但他面上却兀自强装镇定,甚至竭力从眼中挤出几分不屑,重重地哼了一声,仿佛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
他梗着脖子,强自辩解道:“哼!你说这些,无非是臆测!什么王牌?什么底牌?劳资听不懂!”
“没错,劳资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江湖杀手,痴迷刀法,只认刀和赏金!”他忽地咋咋呼呼地喊道。
“大晋当官的多了去了,有名气的也多如牛毛,难道劳资个个都要知道?他孔鹤臣是圣人苗裔还是清流领袖,关我屁事!劳资又不读书写字,不考功名,那些读书人敬仰谁,追捧谁,与我何干?劳资眼里只有刀和要杀的人!从何得知他是谁?不知道他名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一番话,倒是比刚才纯粹地否认多了几分“道理”,听起来似乎也勉强能自圆其说。
连一旁的吴率教听了都有些迷糊,嘀咕道:“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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