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士桢却仿佛毫无察觉,继续着他的“表演”。
“当然,丁某也绝非毫无表示。只要苏大人您凭自己的本事查出了什么,找到了指向某些人或某些事的线索......丁某这里,定会及时地、毫不藏私地,将与此相关的、更进一步的证据或账册,交到苏大人您的手中!绝不会有半分延误和隐瞒!这一点,丁某可以用身家性命担保!”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陡然一转,变得极其“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
“可话又说回来了......若是苏大人您查不到的东西......或者暂时还没查到那一步......”
丁士桢脸上露出一种虚伪的歉意笑容道:“那......可就恕丁某......不能主动地、提前地交给苏大人您了。丁某......自然也不会给您提供任何额外的帮助和提示。”
他再次强调那套荒谬的逻辑道:“毕竟......丁某这可全都是为了苏大人您好啊!总不能......让我户部这些死板的账册卷宗,遮掩了苏大人您自身那万丈的光芒吧?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丁士桢说到这里,终于图穷匕见,露出了他最终的真实意图——他只会提供苏凌已经查到的、无法否认的证据,而绝不会主动交出任何核心的、未暴露的线索!美其名曰:为了彰显苏凌的才干!
说完这一切,丁士桢仿佛完成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呵呵地笑了起来,语气变得语重心长。
“苏大人,丁某这样做呢,一则是......唉,您也知道,丁某毕竟还在这宦海之中挣扎,总得要为自己......留一些明哲保身的退路不是?不能把所有底牌都一下子打光啊。”
“这二则嘛......”他笑容可掬地看着苏凌,“也的的确确是为了苏大人您着想,是为了让您的才华能够淋漓尽致地展现于天下人面前!毕竟......现在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眼睁睁地看着您这位年轻的黜置使,如何大展身手呢!丁某......怎么能挡了您露脸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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