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足够的水……
母亲最后的术法是将他化入自己汩汩流淌的鲜血。
当殷举在粘稠的赤潮中沉浮,看见少女踩着满地玻璃渣走近,盲杖尖端叩击血泊的声音,像极了童年雨季檐角滴落的水声。
很多年后他才读懂,母亲临终时凝望下水道的神情。
那些带着体温的血涓涓渗入阴沟,不是终结,而是最决绝的托孤。
她的血液将裹挟着最后的水系天赋,在肮脏暗渠中护送她的稚子——漂向没有她的明天。
……
“所以,你后来北上来了战争联盟?”
因为左思权找医生还没回来,又刚好触及了伤心事,殷举便把当年事跟江剑心简单说了说。
他的过往在联盟里也不是秘密了,甚至论坛上还有对于盲师当年这一行为的激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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