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虚浮,显然昨夜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
陈冬河如捕猎前的猛兽,全身绷紧,紧盯着目标。
李金宝顺着村后的一条荒草小沟开始往山上爬。
动作笨拙,才爬了百十步山路,就累得像头喘不上气的老牛。
跟踪一个毫无警觉,走一步喘三喘的庄稼汉,对陈冬河而言,如同儿戏。
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如影随形,借用地形和枯黄的灌木丛完美地掩蔽着身形,呼吸轻不可闻。
翻过两个馒头似的小山包,陈冬河的耐心都快被李金宝的磨蹭消磨殆尽时,对方终于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山坳口。
这地方看着是个死胡同,三面都是陡峭的石壁。
走到跟前才瞧出端倪。
紧贴崖根,竟然裂开一道两尺来宽的狭长石缝。
陈冬河伏在一块巨大的风化石后,眼神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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