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此话何意?”

        长公主顿了顿,才终于一字一句开口。

        “郑抱粟。你方才质问,范承卓为何偏偏选了你去北疆,将你推到这地步。你以为,是他有心拉你下水,谋害于你。但你似乎忘了,若非今日事发,你仍旧好好的在靖远当着你的显武将军,横行四方。”

        长公主神色冷了下来,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隐隐的冷冽威压。

        “镇守边关本是辛劳之事,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可曾真正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仗不是你打的,功劳却是算在你头上的,那些真正出生入死的将士,哪个有你过得舒坦?”

        一番话平静而铿锵,问得郑抱粟心虚不已,眼神闪躲。

        长公主也是沙场上拼杀过的,自是最看不起这样的货色,此时神情之上更是带上了毫不遮掩的轻鄙与嘲讽。

        “这样躺赢的日子,换做旁人不知要多羡慕,到了你这,反倒成了是别人故意害你?也真是有意思。”

        “我——”

        郑抱粟语塞。

        他自小到大的确十分顺遂,此时遭逢长公主诘问,当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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