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码头小屋。
昏黄油灯下。
青皮葫芦静静置于案几,温润如玉,隐有清冽酒香与微不可察的剑气流转。
浦江渔火面色凝重,枯瘦的手指捻着一根修复了大半的银针,针尖对准葫芦口。
“蜀山青霖酒,洗剑泉所酿,蕴含先天乙木精粹与涤荡剑意。”他声音低沉,“一滴,已是莫大机缘。小子,能否抓住,看你造化。”
林默盘坐于厚厚干草铺上,粗布褂子敞开,露出瘦削却布满伤痕的上身。
焦黑的右手掌心向上,左眼空洞覆着药布,仅存的右眼紧闭,眉头紧锁。
体内,天工火反噬的灼痛、白骨死气的阴寒、经脉寸断的麻木,如同三股恶龙,在残破的躯体里疯狂撕咬。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下烧红的刀片。
“前辈……开始吧。”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渔火微微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