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京的路,走了整整一月。
马车行得极慢,车厢里铺着最柔软的毛毡,燃着安神的熏香。谢绪凌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的身体在冰魄莲的药力下日渐好转,但总有些说不出的倦怠,偶尔还会犯恶心。
“又想吐?”他端过一杯温水,扶着她的背。
慕卿浔摆摆手,靠在软枕上,面色有些苍白。“无妨,许是路途颠簸,有些晕车。”
“我看看。”谢绪凌不理会她的说辞,径直握住她的手腕,将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上。他不是医者,但行军多年,基本的脉象还是懂的。
起初,他神情凝重,以为是旧伤未愈,留下了什么病根。
可渐渐的,他的动作顿住了。
指腹下的脉搏,多了一重截然不同的跳动。平稳、有力,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不是病脉,而是……
他抬起头,动作僵硬地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慕卿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可是我的身体……”
“你……”谢绪凌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组织一句完整的话,却失败了。他只是伸出手,掌心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战栗,轻轻抚在她的腹部。
那里还很平坦,感觉不到任何不同。可他却觉得,自己的掌心之下,藏着一个滚烫的、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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