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熏岳,这个沉默寡言了一辈子的男人,此刻也红了眼眶。他大步上前,强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另一只手则重重地、带着一种确认和支撑的力道,按在了赵勋的肩膀上。那手掌宽厚、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的茧子,传递过来的温度和力量感,让赵勋心头又是一酸。
“啊爸…...”
赵勋看向父亲,那张一贯坚毅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疲惫、震惊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盛满了泪水。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赵建国声音哽咽,只是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按在儿子肩膀上的手却微微颤抖着。
一家四口,围绕着那口象征死亡的破败棺材,以一种极其怪诞却又无比真实的方式团聚了,悲恸与狂喜交织眼泪和劫后余生的复杂气息。
周围的混乱并没有完全平息。远处,惊魂未定的人群挤在门口或角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好奇和难以置信。
那个瘫坐在地的殡仪馆工作人员,此刻终于缓过点神,连滚爬爬地躲到了远处,手里的锤子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对了!医生!快叫医生!”
赵建国猛地想起儿子的伤势,嘶声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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