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反而亢奋起来——疼痛是活着的证明,而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能继续杀戮。
林彦开始解腰间的集束手榴弹。手指已经冻得发紫,但动作依然精准。他留出最长的一根导火索,其余重新捆扎结实。这个简易爆破装置足够炸塌半间屋子,如果运气好,或许能再带走几个搜救的鬼子兵。
当最后一道电工胶布缠好时,林彦听见了引擎声。
不是坦克的柴油机,而是更轻快的摩托引擎。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
看来鬼子派出了侦察分队,想查看爆炸后的惨状。
太好了,他正愁找不到陪葬品。
林彦用牙齿咬开手榴弹保险盖,铜环含在嘴里像枚血腥的戒指。他拖着残躯挪到断壁缺口处,看见三辆边三轮摩托正在驶来。
车头的大灯扫过废墟,不时照见焦黑的尸块。第一辆摩托上的鬼子举着膏药旗,旗面被烧得只剩三分之一,却还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块招魂的裹尸布。
“来吧……”
林彦把集束手榴弹藏在身后,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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