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张鸣野提着柳川平助,面目狰狞。
“诸位同袍!”
“诸位弟兄……”
“我是东北军,原东北军,一一二师,二一四团,六营三连的机枪手,在淞沪会战开始前,被提拔为连长,淞沪会战,结束前,我已经被临时提拔为营长了!”
“为啥提拔的这么快,从淞沪战场上退下来的战友们都知道——自然是因为原本的营长和副营都被打光了。”
“从淞沪,退守到金陵的路上,我们营又被安排负责断后……几次硬仗下来,整个营只剩下十几个老兵……当时我看着身后仅剩的十来个弟兄,就想着,要不大家伙逃命去算了。反正该打的仗我们都打了,该完成的任务我们都完成了……没什么人有资格指责我们。”
“那些骂我们东北军是逃兵的,打下来的硬仗,有我们一半儿多吗?骂我们?他们算个屁?”
“可我转念又一想,不对劲儿啊!就算我打下来的硬仗再多,但凡有一次当了逃兵,那不还是逃兵……所以我带着仅剩的那十几个弟兄,又追上了部队,来到了金陵……”
“嘿……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是错,是不是错过了最后一次回老家的机会。”
“但是仔细想想,我是不会后悔的,就算能跋山涉水的回到老家,有个球用啊!东北三千里沃土,在鬼子手里,回去了,还不是当亡国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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