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
他嘟囔着去拽战场上,哀嚎得呻吟的战友,动作却轻柔得像在抱婴孩。
这个细微的举动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沉默的人群突然活了过来。
但更多的人仍在犹豫。那个满脸弹片伤的中央军瘦高个杵在原地,汉阳造的枪管抵着冻土。
他溃烂的嘴角动了动!
“长官……您呢?您咋办?还有我们团座呢?”
这句话像柄钝刀割开凝重的空气,几十双血丝密布的眼睛齐刷刷刺向林彦。
原本半低着头的林彦,深吸一口气。
“你们团座已经牺牲了。”
“他没办法,带你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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