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群,原本正落荒而逃的鬼子军官们,也猛地反击,他们的反击来得又快又急。五支南部十四式手枪同时开火,子弹在冻土上犁出十几道焦黑的沟壑。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参谋突然跪姿射击,枪管架在左臂弯里——这标准的军校射击姿势让他打出的子弹贴着张鸣野头皮飞过,在老兵耳朵上撕开一道血口。
但更致命的是侧翼包抄过来的卫兵,三个端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呈品字形逼近,枪口的火光连成一片。张鸣野不得不翻滚着躲到半截水泥柱后,飞溅的碎石打得他脸颊生疼。
而林彦依旧蹒跚着往前跑。
他的视线死死落在那位第十师团的最高指挥官,柳川平助的身上,这个平日趾高气扬的刽子手此刻狼狈得像条丧家犬,金丝眼镜的断腿挂在下巴上摇晃。将官靴在泥地里一直打滑。
他左手死死攥着军刀鞘,右手胡乱抓着前面参谋的武装带,呢子披风拖在泥水里也浑然不觉。
可护着他的参谋团显然训练有素,六个人分成两组交替掩护。前面三人用身体组成人墙,后面三人倒着后退射击,子弹精准地封锁着追击路线。
交织的弹网,让躲在半截水泥后的张鸣野,一时之间无法露头。
可就在这时,东北方向的夜幕突然被密集的枪声撕裂!
那几个端着百式冲锋枪的鬼子士兵还未来得及调转枪口,一颗子弹就精准地钻进了领头士兵的眉心……
他的钢盔猛地向后一仰,天灵盖被掀开一道血口,脑浆混合着骨渣喷溅在身后同伴的脸上。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子弹接踵而至,像一把无形的铁锤,将他的胸腔砸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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