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些小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如同细流,悄无声息地渗入夜色中……
半个小时后,林彦站在原地,目送最后一组消失在街角……
这才转头望向身后……
砖窑厂前,夜风卷着硝烟呼啸而过,掀起剩余的六十余名老兵褪色的军装下摆。
他们如铁铸般立在废墟间,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蓝光。
他们的军装斑驳杂乱,代表着这些军人,来自这个国家的五湖四海。
有人穿着东北军的黄呢子大衣,袖口磨得发亮,肩章早被扯掉,只剩几道线头;有人套着川军的灰布军装,膝盖处打着补丁,绑腿松散地垂在草鞋边;还有几个兵穿着中央军的土黄色制服,但领口的番号已经被血渍浸得模糊不清。
他们佩戴的钢盔也是五花八门——日耳曼制的M35、缴获的鬼子钢盔、甚至还有几顶滇军的宽檐帽。他们沉默地站着,枪管斜指地面,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夜风突然卷着燃烧的纸片掠过他们头顶,火光映亮钢盔下那些沟壑纵横的脸……
老坛跟林彦说过,他聚集了来自全国的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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