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此时蜷缩在城门垛子后的阴影里,耳畔是子弹啃咬砖石的“簌簌”声。
他对着宋博渊咧嘴笑了一下,嘴角的裂口渗出血丝。
可就在这刹那,一发六点五毫米有坂步枪弹擦着他太阳穴掠过,在垛口青砖上炸开一朵火星,飞溅的碎屑像毒蜂般钻进他的衣领。
宋博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猛地转头,望向远处……三百米外土黄色的浪潮已经漫过街角——钢盔下狰狞的面孔、闪着寒光的刺刀丛、膏药旗上猩红的圆斑,在硝烟中忽隐忽现。
他深吸一口气。
“打!”
宋博渊的吼声撕破硝烟。
传令兵猛地挥动红色信号旗,那面残破的绸布刚扬起四十五度角,就被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的七点七毫米子弹拦腰撕裂。断旗打着旋儿坠落,像只被击落的朱鹮。
而下一秒,整段城墙突然活了。
在西北角机枪掩体处,马克沁重机枪的帆布弹带开始蠕动。
头戴钢盔的副射手青筋暴起的手臂猛地向下一拉,黄铜弹链“咔嗒”咬进供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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