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的声音越念越小声、越念越哽咽,最后竟然泣不成声:“爷……爷爷,这就是‘老卫兵’吗?……你……你们……”

        泪眼朦胧中,她震惊地看到本来已经到垂死边缘的爷爷,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抓紧了床沿,浑浊的眼睛努力睁开,仿佛在搜寻记忆深处的硝烟与鼓点。

        “鬣狗……波旁家的鬣狗……跟着……一直跟着……怕我们……怕皇帝回来……”他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

        玛丽连忙上前想要扶着老人,谁知竟被他抓住了双手,力量大得惊人,把玛丽的手攥出了红色的印记。

        她看到爷爷的眼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下:“孩子……是真的……都是真的……热拉尔……马塞尔……他们……就像这样……死在沟里……没人管……勋章……换面包……军装……最后的脸面……”

        他摸索着要去拿墙上的军鼓,玛丽连忙取下来递给他。

        老人把军鼓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失散多年的孩子:“皇帝……万岁?……他……也走了……都走了……就剩……耻辱……和……冷……”

        老人的声音渐低,只剩沉重的、带着哨音的呼吸。他不再说话,深陷的眼窝茫然对着虚空,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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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行家詹姆斯·罗斯柴尔德与自己的妻子正在巴黎郊外的庄园里,享受美好的午后时光。

        他接过妻子递给他一份报纸,并漫不经心地听着妻子对索邦里一个穷学生的介绍,然后目光落在了头版那篇《老卫兵》的导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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