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凡尔纳问:“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阿尔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走!我们跟上去看看他搞什么把戏?”

        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加上众人也开始适应了这里阴森的环境,胆子也壮了一些,纷纷表示追上莱昂纳尔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阿尔贝咬着牙在前面带路,快步向着莱昂纳尔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们脚下是湿滑的碎石和淤泥,踩上去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叽”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某种不洁之物上。

        拱顶不断有冰冷的水滴渗落,“嗒……嗒……嗒……”地敲打在颅骨上、肩头、煤气提灯玻璃罩上,声音在死寂的隧道中被无限放大,如同某种缓慢的倒计时,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隧道不断向前延伸,灯光能照到的尽头,只有更多、更深的骸骨墙壁,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光柱扫过,那些颅骨的眼窝似乎会瞬间吞噬光线,留下更深的阴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光线的边缘一闪而逝。

        当然,这里的死寂并非绝对,在众人屏息的间隙,能隐约听到一种极其微弱、难以分辨来源的“沙沙”声,像是无数骨片在摩擦,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缓缓爬行。

        “上帝啊……”队伍中有人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音在骸骨隧道中激起一阵诡异的回响,仿佛唤醒了沉睡的什么东西,引来远处黑暗中更深沉的寂静。

        “闭嘴!”阿尔贝训斥道。

        他们在地下逡行了快10分钟,不仅没有追上莱昂纳尔,连那点轻微的脚步声和依稀的灯光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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